郝银猜得出程东要借钱来干嘛，扯下一根烤德暗红喷香的鸡腿，边啃边问道：“罗兰都把你甩了，你还要守着美容院吗？”
程东点头：“之前想转掉的，但现在……记得前几天我给你分析的那份样本吗？那是重振美容院的大杀器。”
“效果很好？”
“试过了，效果牛顶天的那种。”
“哪弄来的配方？”
“系统给的，小说里写的那种系统。”
郝银灌了一口啤酒才好不容易把喉咙的肉给吞进去，然后没继续往下问，只自顾自啃着烧鸡。
他当然不会相信程东的鬼话。
他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，因为他相信程东，也因为他好奇心并不重。
他只是很爽快地啃完一个烧鸡腿之后，便用手机银行给程东转了两万块钱，这是他几个月工资存下来的。
程东发自肺腑地对他感激了一番，干了几杯啤酒，然后告诉他，自己想OEM护肤品，第一款产品就是那个祛痘凝胶。
这个话题引起了郝银的兴趣，问了一连串问题之后，他告诉程东，他对OEM厂商很了解，因为他所在的实验室是化妆品备案环节中的一家指定检测机构，很多OEM厂家都是来他这检测的。
他知道哪几家厂子做的产品质量比较可靠，并把这些厂家的信息都给了程东。
不得不说，在一个行业里拥有真正能帮到自己的朋友的话，这行业的道路会好走许多。
一直以来，程东都把郝银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，他坚信郝银也这么认为。
直到深夜他们才离开烧烤摊，并肩走了一段路，在一个路口分别后，程东拿出手机，给郑雪打发了几条微信。
不是撩妹，而是要监督郑雪吃维C，并督促她早点睡觉。
想尽快祛除脸上遗留的痘印，要保持光洁白皙的皮肤，良好的饮食和作息习惯，比任何名牌护肤品都来得更有效。
郑雪没回微信，可能已经睡着了。
程东本来还想打电话继续找人借钱的，但看了看时间，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，这会儿不合适打电话。
郝银那两万块远远不够，他还得找更多的朋友和亲戚，这一个月内，至少得借够十万块钱。
这是个艰难的任务，因为程东发现，自己被整形医院开除，美容院也出事之后，很多亲戚朋友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。
但不论如何，都得试一试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，程东看到了郑雪发来的微信，歉然地说昨晚她睡着了，没看到微信。
程东交代她保持良好的饮食和作息习惯，并每隔三天来做一次祛痘印项目。
刚关掉微信，想出门的时候，手机铃声又突然响了起来。
这次不是微信，而是来电，打过来的竟然是李雅晴。
程东接通电话，打了声招呼后，就听到李雅晴神秘兮兮的声音：“程老板，你上班没有？我表姐已经去你店里了，见到她了吗？可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哦。”
程东有些茫然：“你表姐？我认识吗？”
“她还没到吗？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昨晚睡太晚了，起床有点迟，现在还没到店里。”
“啊！那你赶紧去啊，要是她等不耐烦就惨了。”
程东有些汗颜：“你表姐架子这么大的吗？”
“废话，她的架子比十几亿人都大。”
“不会吧，你表姐贵姓？”
“姓江，叫江晓琪。”
“哪个江……”
话问到一半时，程东忽然愣住了。
江晓琪？难道是那个红得发紫的女明星？
“没错，就是那个女明星江晓琪，她是我表姐，她昨天晚上吃了太多烧烤，今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脸上长了几颗痘痘，化妆品都盖不住的那种。
“而且，她今晚就要出席一个活动，不能顶着痘痘去，幸好昨晚她刷朋友圈看到我夸你的那条，然后大清早急急忙忙打电话给我，问我要你的地址。
“现在，她应该已经到你的店门外了，你还不赶紧过去？”
大概是猜到了程东心里的猜测，李雅晴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一大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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