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景山脸色涨得通红,声音卡在喉间咕噜咕噜几声,却是怎么也不出话来,活了半辈子,还从未遭遇此种尴尬,

再无往日的儒雅与沉着,心中哀叹,“我谋划半辈子为池家挣下的荣光就此败落了吗?”

梅氏平时本就是一个善于算计之人,眼看自家老爷被逼问的无言以对,

当即起身道,“贺大人,当年叶氏是留有一些产业,只是那时池紫嫣年岁尚,妾身便代为打理,”

贺子郁点零头,又问道,“梅氏,本官问你,在池姑娘及笄之后,你是否有跟她提及她亲身母亲产业之事?是否有把她母亲的产业交还给她?”

梅氏心中一沉,冷声道,“贺大人,池紫嫣自刁钻任性,不服管教,屡次触犯家规,败坏门风,妾身以为叶氏的那些产业不适合交到她手上,尚未跟她提及此事,她已经触犯家规,被逐出家门。”

贺子郁眼神微眯,好一张利嘴,怪不得当年的池紫嫣会被赶出池家,确实难以招架,

扭头看向池紫嫣,“池姑娘,对梅氏的辞,你可有话要?”

池紫嫣缓缓起身,向贺子郁稍一倾身,“贺大人,莫这位颇有手腕的梅氏,即便是稚子犯错都会极力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,”

又转身看向梅氏,“梅氏,你向来巧舌如簧,死的都能被你成活的,总不能仅凭你一张嘴就把我的如此不堪吧?正好今日这么多人在场,你就拿点真凭实据出来,好让大伙清楚的知道我池紫嫣到底是怎样败坏门风的?”

贺子郁适时开口,“梅氏,贺某觉得池姑娘的有道理,凡事都需要讲究证据,”

梅氏横了池紫嫣一眼,暗道,“这贱胚子一向忍气吞声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?”

扭头看向贺子郁,“贺大人,都家丑不外扬,紫嫣毕竟是一个姑娘家,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抖出那些丑事叫她往后还怎么做人?”

紧接着话锋一转,却是对着池景山道,“老爷,紫嫣这丫头看起来懂事了不少,想必在外吃了不少苦,相信她会改过自新的,妾身觉得还是把她接回池家吧,都是一家人嘛。”

经过梅氏这一番周旋,池景山总算缓解了最初的尴尬,听梅氏这么一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赶紧接茬,“嗯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看着她在外面吃苦,我是寝食难安呐,是该回来了,”

紧接着双眼含泪的看向池紫嫣,“嫣儿,当年不是父亲狠心,实在是”

到这又突然打住,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摇了摇头,“过去的事都不提了,你今日既然回来了,往后只要你恪守妇道,我们就依然是一家人,好好过日子,稍后便让你梅姨把你母亲当年的产业交给你,你母亲的在之灵也能安息了。”

夫妻二人都知道,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,既然池紫嫣知道了她母亲的产业和嫁妆一事,与其放任她在外随口胡诌挑事生非,还不如把她控制在池府,

只要她进了池府,把她控制在手中,叶氏的产业还不是攥在他们夫妻手中!

“哈哈哈哈哈”戏台上突然传出一阵狂笑声,笑声中夹杂着嘲讽和悲凉,

池紫嫣仰大笑,在笑声中泪流不止,

池景山夫妇彼此对视一眼,都松了一口气,看这贱货的样子,这两年定然吃了不少苦,答应她回池家便激动成这个样子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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