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霍麓展良久不语,白鹿歌只以为是自己把话说得太难听了些。但即便如此,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愧疚感。
“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处处针对聂家么?因为他们该死!我就要聂家身败名裂,从本家到旁系,全都死绝!不过嘛,这到底是我们白家的事情,霍公子就不要插手了,也免得你为难。今天的事,霍公子若能当什么都没听到,我就千恩万谢了。”
“聂家如今不同往昔,且当年的事牵扯到诸多世家。你一人,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。”
“那就不劳霍公子费心了。能让当年实情昭告天下,还我白家清白自然是最好。但若不能,最差也就是跟聂家的人拼了,然后拔剑自刎罢了,小事小事。”
霍麓展一时沉默,白鹿歌倒是洒脱地摆了摆手。随即对霍麓展抱拳道了声“夜安”,便打着哈欠兀自回房去了。
自从逃婚,就没能在正经床上好好睡过一觉。现在放松下来,白鹿歌自是头一挨枕头就睡了过去,再睁眼时已是艳阳高照。
“白姑娘,你可算起来了。咱们刚刚吃过早饭,给你留了一份。这春笋还是我们今早特意去挖的,你快尝尝看合不合口味。”
梅姑热情地拉着白鹿歌走进竹亭。这儿正对着灞水河,伴着河水潺潺声和竹叶清香,再披着一身春阳,真真是享受得紧。更别说桌上还放着炒春笋,灌汤包等爽口美食。
而这竹筑亭廊延伸到河面,在河面上搭起了一间小小书轩。青竹绿水伴一白衣身影,一眼望去便成了一幅画。
白鹿歌往嘴里塞了一块竹笋。撑着下巴看着霍麓展低头翻书的样子,只觉嘴里的竹笋美味得简直是人间珍馐。
一只手忽然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阿驷讥笑道:“你睡醒了吗?口水都快流出来了,还盯着人家霍公子看。”
“你管我呢?脸长来就是看的,他长得好看,我看看又怎样?现在不好好饱眼福,以后怕就看不到喽。”
“为何这么说?”木含珠问道。
“雷家的事我反正管不着也懒得管。所以吃过这顿早饭,我就要动身去元江了。虽然秦家应当与木家的事关联不大,但一定知道不少内情。说起来,秦旃也是我朋友,到时兴许还能请他帮我一块查查。”
柳言之本静静坐在一旁,一听白鹿歌说要去元江继续调查聂家的事,便激动不已地挺起身来。
“我……也去!”
“你就别去了。你眼睛不便,又这么显眼,还容易失控,要是被人认出来就糟了。等霍公子查办了雷家,要是还愿意继续收留你们呢,你也别老是打打砸砸的。人家屋里的东西都很贵的,你赔不起。”
柳言之略显委屈地低下头去:“是。”
白鹿歌复又转向木含珠:“含珠,你能不能告诉我忘忧蛊需要什么东西才能制成?我猜想,既然聂家也有这个东西,那若能借此查出是谁一直在制蛊,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蛊术对你们罕元人来说意义非凡。但我不是要制蛊,只是调查,你就行行好,告诉我吧。”
木含珠虽觉无奈,但想到昨天听柳言之所说的白家的事,她也觉心头不忍。寻书吧xunshu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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