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宥期被翟氏用鸡毛掸子打走了,原本乱糟糟的房间也终于清静下来。

翟氏放下鸡毛掸子急着给白瑞雪赔不是:“瑞雪你别生气。我家那混账儿子被我惯坏了,有点不知轻重。其实他是个好孩子,并不是有心要轻薄你的。回头,我让那混账小子给你道歉,希望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”

白瑞雪心想,要不是有你们母子这么合力表演的一出,说不定我还真不会放在心上。

当然,心里这么想着,表面上她却不会这么说。

“婶子多心了,我并没有生气。相反,我还要感谢他呢。其实我刚刚还没来得及说,宥期哥儿说的症状都对。只是不知道,我这样的病需要怎么调理。”

翟氏一愣,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:“真的?你可是哄婶子开心呢?”

她的儿子她清楚。

聪明是肯定的,可是那小子送去药堂学徒才不过三五年的时间,这么短的时间里,怎么可能帮人看得了病症。

再加上刚刚那混小子是当着一个黄花大闺女的面,说什么红潮不红潮的。

情急之下,翟氏这才断定是她儿子再耍流氓,倒是真没想到,儿子竟然真的猜对病症了。

白瑞雪点头,笑着道:“我自己的身子我还能不了解么。说实在的,这些年可能是身子受了凉,身子总有些这里不舒服那里难受的。一开始总没在意,要不是这次宥期哥儿帮我看出病症,说不定我还不会放在心上。婶子,您不要再责怪宥期哥儿了。等他回来,再帮我要个方子吧。有空的时候,我好去镇上抓几包药吃一吃。”

见白瑞雪不像是在编瞎话让她宽心,翟氏脸上的疑惑和愧疚很快被骄傲取代。得意的一拍大腿,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度:“哈哈,这件事包在婶子身上。你放心,我肯定让那小子好好开药方。”

一旁的小豆丁听了半天,有些地方没懂,只疑惑的询问白瑞雪:“姐姐,你生病了吗?”

白瑞雪笑着捏捏小豆丁头顶上的团子,道:“姐姐没有生病,只是想吃几包药调理调理身子。”

听说姐姐没有生病,小豆丁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,骄傲的说道:“姐姐根本不用调理身子。姐姐忘了吗,之前那头野猪还是你踹死的呢,姐姐最厉害了。”

没想到小豆丁还记得那件事,而且时不时就拎出来叨叨两句,语气中全是自豪。

翟氏自然会问,白瑞雪也没有要继续隐瞒的心思,毕竟现在村里人对于那天的事情,早已知道的八九不离十。这次干脆将先前在后山上遇到的事情,简略说了一遍。

听得翟氏一顿心惊肉跳,好半晌都没缓过来。

门外的路宥期则是在静静听完她们的对话后,才悄悄离开。

他果然猜的没错,白瑞雪这个人确实是有不对劲的地方。

明明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怎么可能在突然之间就有了踢死野猪的能力?

看来,他需要好好观察她,以便做出相应的反应。

和翟氏在屋内裁剪布料,计划着缝制什么样式的衣服,临近中午的时候,白瑞雪拒绝了翟氏邀请一起吃饭的请求,带着小豆丁回了自己家。

今天中午,白瑞雪准备做手擀面。

初春的季节,能吃的蔬菜很少。

在院子周围找了半天,才勉强找到三五棵苦苣。

要是搁在上一世,像是这种路边的野草,白瑞雪走过的时候,基本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。

可现在情况不一样,就算她手里握着银子,也没处买新鲜蔬菜去。

尤其是刚刚在翟氏家的时候,看见人家屋后还种着一小片菠菜。

虽然个头不大,数量不多,可这个季节的菠菜,光是看着就让人眼馋。

白瑞雪自然是没好意思找人要,只在回来的时候,多心留意了一下路边,没想到还真让她找到了。

小心翼翼从根部掐下鲜嫩的绿叶子,在水井旁清洗干净后才带回家。

小豆丁在回来后,就赶紧抱着猪食去喂猪喂鸡了。

白瑞雪则是在锅里烧开水,同时和面擀面。

等她将掺了细面的面团擀成薄厚均匀的大面片时,再把擀面杖抽出来,左手轻轻压在面片上,右手持刀一下一下的切着面。

上一世的时候,父亲经常将她一个人锁在家里,久而久之,竟真的学会了做饭。

至于手擀面之类的简单食物,对她来说更是手到擒来。

等锅内的热水烧的嘎达嘎达响,砧板上的面条也全都切好。

两根手指从面条中间拦腰划过,切好的面条便如整理好的丝线一般,在手中哗啦啦抖开。面条上沾着的面粉,也徐徐抖落在砧板上。

之后才将面条和苦苣一起下锅,用筷子轻轻拨散。

趁着煮面条的功夫,她又将准备好的彩虹碗拿出来,分别将盐、酱油、醋、香油和葱花倒进两个碗中。

等面条煮好后涮了一遍凉水,才连面带菜码放进准备好的调料碗中。

“子衿,吃饭了!”

白瑞雪捞面的功夫,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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